听了我这话,小白顿了顿,似乎意外,不相信地问:“羽化?”声音似乎也提高了不少。
听她语气不对,我便看着她,从她的神情看,似乎她从来没有想过我会羽化。
她见我没回答,便再次追问,语气似乎带几分不相信:“你也会羽化?”声音较方才压低了一些。
我还未来得及回答,她似乎很担心,又紧张地问:“为什么会羽化?”此时她似乎已经慢慢接受了我会羽化这个可能,语气也比之前更要平和,却多了几分伤感。
正要回答,她怔怔地看着我,似乎更加担心和伤心,竟然用似自言自语的语气,喃喃地说:“如果“,她顿了顿,“一定要羽化”,似乎费了好大劲才说出口:“才何时会羽化?”,此时她双眼似凝聚了一些水汽。
从她方才瞬间变换好几个复杂眼神中,我发现了她对于我羽化之事,是从来没有想过,她应该是认为我不会羽化吧?从刚开始的毫不相信,再到半信半疑,最后慢慢相信的变换,她的声音也是逐渐变小,似乎对我的羽化异常在乎,看着她从一开始的不相信我会羽化的漠不关心,到慢慢半信半疑时候所表现出来的惊慌和担心,到最后慢慢接受的担心和悲恸欲哭的神情,我心中莫名产生一丝喜悦与甜蜜,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从心底升起。
端详着她的神情转换,思忖片刻后,我才缓缓地解释:“天地启开以来,还没有什么劫难,会危及到四海八荒的生命,如果有,那这一天就是我羽化之时。”最后,我把目光再次注视在小白双眼。
此时,听了我的解说,小白脸上的担心和悲恸似乎有所缓和,但双眼已经凝聚水汽却无法一下子收回,她眨了眨眼睛,似乎想要压在眼眶中聚集的泪水外溢。
看她这样,我忍不住想要逗她:“不过这种事,起码要再过几十万年,你也不用现在就担心的哭出来。”
听我这样说,小白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倔强地说:“我才没有担心。”说着眨了眨眼睛,就把小脑袋别去另外一边,不敢看我。
你方才的神情明明是非常担心,此刻却说不担心,小白你是在使小性子么?我心里暗道。
此时,她见我不说话,忽然看着我的手说:“现在,你的手背上也不怎么起口子了,为什么,还随身带着这个木芙蓉花膏?”说着,她又看了看身边的木芙蓉花膏。
我看了看我的手,又看了看她,一时之间,小白就是那只小狐狸?这个疑问在我脑海中掠过。但转念一想,那只小狐狸只是一般的灵狐,而小白确实九尾红狐,九尾红狐幻化做一般灵狐,我不可能看不出来。看来,此时我有必要试探一下小白,看看她是不是小狐狸,或者如果她不是,也有可能从她这里知道一些小狐狸的消息。
于是我疑惑地问她:“你怎么知道我手上经常起口子?”
小白明显被我这个问题惊住了,慌张地看着我,眼神闪烁,似乎在想如何回答我。片刻后,她才缓缓地说:“木芙蓉花膏,不就是治一些皲裂的吗?你这木芙蓉花膏做得真好,这么均匀啊。”她拿起木芙蓉花膏看了看,又用手指去摆弄一番。
小白方才的表现分明十分惊慌,似乎确实其中有些蹊跷。于是我又试探地说:“我从前养过一只小狐狸,是它做的。”我认真地看着小白的眼睛,想要从中获取一些信息。
小白听到小狐狸时,明显愣了愣,顿了一下,似乎恍然大悟地说:“哦,这小狐狸的爪子可真够巧的”说罢,便把木芙蓉花膏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似乎很喜欢这个味道:“木芙蓉花膏做得好香啊!”
难道小白不是小狐狸,我心里暗道。但此刻见她这么喜欢,想起那天她与燕池悟和相里萌喝酒时候说想要频婆容颜永驻,女孩子都喜欢容颜永驻,我也希望小白容颜永驻。于是,我便用手抹了一些药膏,往她脸上抹了两下。
她惊慌地看着我,不解地问:“你干吗往我脸上抹?”
“听说这个东西对驻颜有益,不要浪费”我淡淡地道,说着又往她两边脸颊和额头几处抹了几下。
听了我的话,她似乎被我的话感动了,便也用手指抹了一些药膏,往我脸上抹了一大坨木芙蓉花膏,十分仗义地说:“那就有福同享好了。”
小白,就是这样的人,看她对待燕池悟和相里萌就知道,如今她对我也开始仗义起来了。这让我很开心。而且,你往我脸上涂,是不是你想要我也容颜永驻?我活了这几十万年,没有任何一个人会这样对我,只有你,你是最疼我的人了。看着这样的小白,我又往她脸上抹了花膏。
见我不说话,反而继续往她脸上抹药膏,小白又急了,再次抹了一些药膏往外脸上涂。
趁她不注意,我一下抚了抚她的脸颊,她似乎被我弄得恼怒了,一把把我推到在床榻上。左手按着我的身体,想要固定我。
一边用抹了药膏的右手手指在我脸上比划着,似乎在想要在哪里抹,一边说:“我看,我该涂哪儿?”看她的眼神似乎没有发现我们现在的姿势如何的暧昧。
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被人禁锢,我试着扭了扭头,想要摆脱她的禁锢。
她似乎有点急,说:“别动。”说着就用左手抓住我的脸,然后怔怔地看着我。
我从她眼中,似乎看到自己,此时的她满眼都是我,而我的眼里也只有她。于是我静静地看着她,发现她此时眼神十分复杂,似有坚定,又有些许崇拜,似乎还在思考应该往哪里抹药膏的迟疑。
“不是说有福同享吗?怎么不涂了?”我看她的那抹了药膏的手始终没有落下,便问她。
她似乎被我的话惊醒了,顿了顿,离开我的身体,惊慌地说:“我,我要睡了。”说着便被子往自己身上盖。
我见她这样,便起来,看着她自己给自己盖好被子,双眼紧闭不敢再看我,涂了药膏的右手食指还保持方才的姿势。此时她如此惊慌,方才她心里肯定是想了一些让她窘迫之事。我笑了笑,便提醒她:“你不洗洗再睡吗?”
“我明天起来直接洗棉被。”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想了想,又闭上眼睛干脆地说。
我看了看她,笑了笑,便要离去。我施法将脸上的药膏洗干净。走了两步,想起小白这几日每日都要训练,身体已经够累了,如若再洗被子,岂不是更累。于是我回头施法将她手上的药膏洗干净,才缓缓离开小白的厢房。
喜欢的话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