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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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第三期骏马温度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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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华栋、勒克莱齐奥、董强、*总、陈总等与中外作家合影留念

肖龙等7人朗诵了勒老的散文,勒老与大家合影

左起董强、*淦波、勒克莱齐奥、邱华栋、赵晏彪

温度

□肖龙

发表于年第三期《骏马》杂志

初冬,穿着棉靴的脚步咯吱咯吱走来,踏上塞北大地。草色为之青*,旷野为之寥寂。落尽叶子的榆树缩紧膀子,兀自立着,使视野开阔。目之所极,鹰隼如影随形,飘来飘去,若有若无。就在这一派秋尽冬藏肃杀之气中,接到赵晏彪先生的信息,邀我去广东东莞观音山参加首届中国文学对话诺贝尔文学论坛会议。赵晏彪先生是我的文学前辈,多有提携关照。这是个有能量有胸怀的人。在进取人身上,能量就是温度,温度是得到社会认可和尊重的前提。近几年来,赵晏彪先生笔耕不辍,小说影视报告文学创作皆精通,收获颇丰,社会活动又颇有建树,独创中外作家交流营等重要活动,为中外文化交流做出积极可贵的贡献。

立即收拾行囊,从塞北草原赶往南国穗城。

出席对话会的法国杰出的文学家勒克莱齐奥先生,是现今法国文坛的领*人物,20世纪后半叶法国新寓言派代表作家之一,与莫迪亚诺、佩雷克并称“法兰西三星”。年因“将多元文化、人性和冒险精神融入创作,是一位善于创新、喜爱诗一般冒险和情感忘我的作家,在其作品里对游离于西方主流文明外和处于社会底层的人性进行了探索”荣获诺贝尔文学奖。

勒克莱齐奥这个名字进入我的视野,还是十多年前的事,那时诺贝尔文学奖的桂冠还没戴在他的头上。春深的日子,蒙蒙细雨把窗前香椿树洗得发亮。飞絮被雨丝摊开在树枝上,像是包裹的纸片。雨天屋舍昏暗,无客来访,又写不好东西,便找些闲事打发时光。收拾旧物时,偶然在阁楼上看到一套小书。记忆中漓江出版社曾出版几套×/32开本的外文译作。这种开本的书在当时很流行,俗称口袋书。这是一套法国二十世纪文学丛书,由柳鸣九先生主编。其中有一本是勒克莱齐奥先生的《诉讼笔录》。我随意翻了下,被小说的情节吸引,坐在楼梯间,不知不觉走进勒克莱齐奥构筑的奇异小说世界。

《诉讼笔录》讲述了一个流浪汉的故事。亚当·波洛终日无所事事,在海滩、大城市中流浪。他不关心社会、与现代文明斩断一切联系。始终保持直感的方式,拒绝接受理性的思维,力图物化自己,使自己消散融化为宇宙中的物质。最后因在大街上发表"怪诞"的演说被警方视医院。小说有着浓郁的奇幻色彩,没有完整严密的故事,作家对客观物件描写细致入微,继承了"新小说"派的风格。字里行间常见超现实主义的隐晦联想,和象征主义的怪异比喻。这种糅杂各派的手法给小说带来了独特的风貌,读来耐人寻味。

穿着厚重皮衣和牛仔裤走进炎炎如夏日的南国,在开满木芙蓉的曲折的大街上,夹杂在身着花花绿绿短裙薄衫或T恤的青年男女中,着实有些怪异,有些显眼,也有些不合时宜。目睹一辆辆出租车从面前闪过,一次次在心里告诫自己:将皮衣脱下吧,露出衬衫;把皮衣扛在肩头,或挂在臂弯里吧,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均匀地迈开脚步,做出行色匆匆的样子,体验下背井离乡的游子的感觉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勒克莱齐奥常常把自己看作一个流浪者。

“我是来自欧洲的混血儿,法国虽然是我的故乡......”勒克莱齐奥在一次中国读者见面会上,曾经这样形容自己,“但我的家族完全来自毛里求斯......我们在毛里求斯的风俗、饮食、传说和文化中成长。那是一种融合了印度文化、非洲文化和欧洲文化的文化。我出生在法国,但我是被这种文化养大的......”见大家点头微笑,勒克莱齐奥进一步补充道,“我常常告诉自己,我的祖国在别处。总有一天,我会去那里......”

至于叶落归根,回不回到毛里求斯去,那是将来的事。但做为“世界公民”的勒克莱齐奥,早就寄情中国是确凿的。在他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前,勒克莱齐奥曾先后三次来过中国。年他受皮尔·卡丹之邀第一次来中国。由于是商业活动,蜻蜓点水,行色匆匆,既没挥手,也没留下一片像样的云彩。年勒克莱齐奥第二次来中国倒是有所收获,而且可以说收获颇丰,由此使他的文字正式打开中国大门——勒克莱齐奥与著名翻译家、时任浙江大学文科资深教授、浙江大学外国语言文化与国际交流学院教授许钧先生不期而遇,二人促膝交谈,结下深厚友谊。此后许钧教授成了勒克莱齐奥中文的专职翻译,一有新作付梓就寄过来。通过许钧教授的翻译介绍,才使国内读者更多接触勒克莱齐奥的作品,感知这位文学大师的文学温度。

年初。人民文学出版社举办“21世纪年度最佳外国小说奖”揭晓,勒克莱齐奥的小说《乌拉尼亚》赫然在榜。《乌拉尼亚》是勒克莱齐奥的新作。讲了一位法国地理学家在墨西哥勘探地貌时,意外发现了一个乌托邦式的理想王国“坎波斯”,也就是“乌拉尼亚”。这里社会全是来自全世界的流浪者组成,人人平等,没有贫富阶级,人人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孩子们的天性没有被压抑,不用上学,只是跟着长辈学习自由和真理。但好景不长,这个理想国在人类社会的围攻中被迫迁移,去寻找新的出路。作者通过对这个理想国的描述来讽刺当今社会的弊病,思想境界达到一定高度。作家来北京领奖时,由于低调并没有获得媒体的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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